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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冲演义第十回反老唐拖走庚伯团助龙云登上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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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冲反问道:“如果我命令他专管后勤和发军饷呢?”

龙霖反问:“头儿是说,如果没有饷可发,弟兄们便找他去闹?”起龙顺便说:“弟兄们找他去闹,他便找他姐夫去要!”

龙二妹道:“光闹不行,我们还得捧着他点。”者朝臣发问:“咋个捧法?”张冲道:“这个人爱戴高帽子。”

龙二妹道:“我们就做顶财神爷的高帽子给他戴戴。”众人开心大笑。

年底,唐继尧担心胡若愚另有异心,特派表弟张庚伯率第6团南下,归胡若愚指挥,借以监视胡。

滇南镇守使司令部,胡若愚将计就计说:“将张冲部划归6团指挥,任命张冲为6团副团长兼3营营长。”

窦家琪有些不解:“那不就加强了老唐的力量?”

胡若愚笑道:“不,是牵制!我把老虎关进狼窝。我倒要看看,是狼吃了老虎,还是老虎吃了狼?”

弥勒巡检司铁路车站。这天晚饭后,张冲和龙二妹沿铁路线散步,张冲俯身把耳朵贴上铁轨。

龙二妹笑问:“阿哥,又不是还要打火车,听铁轨做什么?”

张冲爬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土:“阿妹,我好像听见远方正有风雷滚过。”二妹似有所悟:“阿哥说的是政治风雷?”

张冲肃然反问道:“唐继尧为何要派张庚伯团南下?”龙二妹顺口答:“不放心胡若愚呗。”

张冲以此类推道:“不放心胡若愚,也就不会放心龙云、李选廷、张汝骥。”二妹说:“不放心,就说明老唐发现了四镇守使存有异心。”

张冲肯定地说:“胡若愚用我反监视张庚伯,便是明证。”

龙二妹吃惊道:“看来,云南果真酝酿着一场针锋相对的权力战争。”张冲严峻地说:“我们和张庚伯团正摆在了两把对立的刀尖上。”

二妹急问:“那么,阿哥,我们如何在这刀尖中求生存?”

张冲斩钉截铁地答道:“躲开两极锋芒,拖走张庚伯团!紧握命运的筹码,在这场政治风浪中借风扬帆,借浪抬升!也许,这正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绝妙机遇。所谓机遇?机遇就是对一个人智力的偶然的检验,机遇只属于有准备的人!”

龙二妹道:“太好了,这个团多号人,又是老唐的嫡系,装备也特别精良。在阿哥的政治生涯中,果真是千载良机。只是如何才能拖走呢?”

张冲认真分析说:“张庚伯这个人,不懂军事,无指挥才能,唯唯诺诺而又胆小平庸。他这个团长,完全是靠老唐的裙带关系当上的,我早已算定,他迟早要丢掉这个团,如继续留在滇南,等于在胡若愚嘴边放了一块肥肉,他张口就能吞下,连我们也不能幸免。所以,我们一定要把它拖走,拖得远远的,拖回到我们的龙海山。”

龙二妹说:“那就是虎入深山,龙回大海,用不着提心吊胆了。”

第二天晚饭后,张冲约了白白胖胖的张庚伯出来,在团部旁的林子里散步。张冲问张庚伯:“团座,来到滇南,感觉如何?”

张庚伯随口答:“太热了,尤其是我们胖人连气都喘不过来。”

张冲认真地说:“不但热,还是坐在火山口上呐!胡若愚对你很不放心,特意派我来监视你!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,我胳膊哪能往外拐呢?更何况胡若愚早就想吃掉我,幸亏唐帅全力保护,特别是胡若愚对唐帅早怀异心了,一旦他反叛,我们这个团又在他的重兵包围之中,必然先拿我们开刀。”

张庚伯立时脸色大变:“那我们明天就收拾回去。”

张冲摇头道:“既然唐帅派你来,哪能随便让你回去。”

张庚伯十分焦急地说:“既不能回去,在这里又是等死。云鹏,好兄弟,你快救我?”

张冲想了想,说:“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,我也早想离开这个狼窝了,回到龙海山。一是那里谁也管不着,山大林密,安全把稳;二是那里离省城近,有起事来,也好与唐帅相呼应;三是那里十分安静,在那里整训人马,扩充队伍。那时,你既为唐帅保全了人马,又扩充了实力,唐帅不但不会怪罪你,说不定还会升你个旅长、师长当当呢。”

张庚伯大喜:“云鹏,好主意,什么时候开拔?”

张冲说:“越快越好,明天上午准备,晚上开拔,两天到泸西。一到泸西,抵得进了保险柜。”

张庚伯爽快地答应:“好,就这么定了!”

经两天跋涉,部队终于又拉回泸西。在泸西张冲团部,正举行四梁八柱会议。

张冲朗声说道:“弟兄们,张庚伯团已被我们拖出来了,但拖出容易改造难,得慢慢来。眼前最要紧的是把兵权从张庚伯手里夺过来。这个夺权过程必须是人人动手,级对级和他们交朋友、谈天、讲故事,甚至喝酒。内容不外乎三个:一讲我部官兵人人平等,当官的从不打骂士兵,从而造成士兵对长官的怨恨心理;二讲我们打富济贫、惩恶扬善的义军宗旨,让他们懂得枪口应该对准谁;三讲我军的光荣传统和战斗故事,激发他们为国为民的牺牲精神。弟兄们,讲这些故事,会不会?”

众人齐声答:“会!”

者朝臣:“嗨,都是干过的事情,随便吹都可以。”

李发之道:“就像你讲《水浒》一样,讲自己的故事,小菜一碟。”

龙二妹强调说:“这是一件大事情,一定要层层落实,特别不要漏掉一个士兵!”张冲随后说:“在泸西不宜停留过久,后天便开向龙海山。只有在那里,张庚伯

才会获得十足的安全感。另外,明天放窦家琪回蒙自。”

第三天,窦家琪如丧家之犬,跑回蒙自镇守使司令部。刚进大院,窦家琪哭丧着脸向胡若愚报告:“姐夫,张冲把六团拖到了泸西!”

胡若愚吃了一惊:“我还以为六团蒸发了,原来狼已被老虎吃掉!”窦家琪急道:“还不赶快派兵去围追呀!”

胡若愚苦笑道:“嘿嘿,追?以前张冲一个营,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拿住,现在是两个团四千多号人,莫干那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了,我还要留着实力干大事呢!不过,走了也好,省得在我面前碍手碍脚的,特别是张冲那草寇!”

窦家琪道:“那也得向唐帅报告。”

胡若愚骂道:“你懂个屁。一报告老唐定会骂我失职,甚至会怀疑我从中做了手脚。放心,张庚伯自会报告的。也许,现在放了张冲,留下一条路,将来还会为我所用呢。”泸西这边,张冲把部队带回到龙海山。经过几天努力,张庚伯更加信任了张冲。

有一天,在龙海山富乐镇六团团部,张庚伯团集合在团部前广场。

张庚伯站到队伍前说:“今后训练,一切都听张副团长的!”说毕,打了个哈欠,伸了一个懒腰,便由四个营长陪着上大烟馆去了。

张冲往前一站,大声地说:“弟兄们,刚才张团长怎么交代?”士兵齐声回答道:“一切都听张副团长的!”

张冲说:“那就是一切行动听我指挥。我们的训练,一是军事训练,二是政治训练。军事训练由龙霖、何起龙、李凤昌、者朝臣四人负责,练好刺杀、搏斗、射击、爬山等四个基本功。政治训练由我负责,很简单,就是在大家疲劳的时候,给大家讲故事,侃白话,让大伙轻松轻松罢了。”

士兵们活跃起来,有的士兵说:“听我那朋友讲,张团长本身就是个故事大王。”张冲道:“下面,进行军事训练!”

龙霖、何起龙、李凤昌、者朝臣分别率一、二、三、四营走了。

龙霖教一营刺杀,何起龙教二营搏斗摔跤,李凤昌教三营射击,者朝臣带四营爬山。张冲给全团讲故事时,士兵们听得入了神,时而气愤,时而欢笑,时而鼓掌。

半个月后,张庚伯团召开连以上军官会议,并举行宴会。士兵被张冲部的人集合在村前广场。

张冲往前一站,大声说:“弟兄们,今天,那些饭桶军官都大吃大喝去了,而我们这些士兵却连每个月两元的军饷都拿不到。你们说说,那些喝兵血的家伙有没有资格再当我们的长官?”

众人一声吼:“没有资格!”

张冲又说:“以前我说过,要从你们当中挑选合格的人接替那些不称职的家伙,你们愿不愿意干?”

众人又是一声吼:“愿意干!”

张冲挥起拳头:“好!愿干的跟我走!到前面由我安排。”张冲团在先,张庚伯团在后,快步向前开拔。

张冲命令李发之道:“你们排留下,半小时后把这大洋、四只十响交给张庚伯。告诉他们,叫他们快走,不然,士兵们会转回来杀了他们!”

酒足饭饱出来后,不见自己一兵一卒,张庚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。这时,只见李发之赶来,交代了张冲的安排。张庚伯哭丧着脸,只得回昆明向唐继尧汇报。

唐继尧怒骂道: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,还有脸回来见我!你要我派人去捉拿张冲,派谁去?四个镇守使都在盯着我这把交椅,四个军都在蠢蠢欲动。我还顾得了一个团?好了,拿着那大洋当你的寓公去吧!”

年秋,中共派遣李鑫回云南组织成立了中共特别支部。此时是国共第一次合作,而唐继尧却以“东陆主人”自居,加紧与北洋军阀勾结,大唱反调,声言讨赤,企图阻止和破坏北伐。为了清除北伐后方的大隐患,云南共产党人的首要任务就是

“倒唐”。他们充分利用唐和四镇守使之间的矛盾,成立了政治斗争委员会,策动四镇使倒唐。张冲拖走张庚伯团,在云南第一个亮出了“倒唐”的旗帜。

富乐镇张冲指挥部,龙宪江匆匆下马,张冲、龙二妹连忙出迎。进屋坐定后,张冲道:“阿叔,我和龙二妹刚才正在商量,处理完两桩事后便去看望你和阿妈。谁知你却来了,是否家中有事?”

龙宪江笑道:“不是家事,是国事!”龙二妹急问:“哪样国事?”

龙宪江说:“好事,大好事。云南共产党正在收集唐继尧祸滇罪行,四处散发,并请社会名流动员四镇守使‘倒唐’!”

龙二妹望了张冲一眼,笑道:“太好了,这和阿哥早先对时局的分析搓到一条麻绳上来了。”

龙宪江乐了:“难怪你们敢拉走张庚伯团,敢打出反唐第一枪。面对眼前这个阵势,贤侄又有什么打算?”

张冲思索片刻,便说:“一是继续招兵买马,扩充队伍,紧紧握住命运的权杖;二是按照阿叔当年为我既定的方针,率军出山,向昆明逼近,静观时局变化;三是虽然我不知道共产党的宗旨,但孙中山讲‘联共’,他们的‘倒唐’运动,又合乎民意,认准这一点,我将积极参与。”

龙宪江大喜:“好!不过,我还有三点补充:一是补充你彝兵,把队伍扩大到六千人,拉起四个团的架势;二是亮出滇东独立支队的旗帜,让人感到你存在的分量和价值;三是队伍既不能离昆明太近,也不能太远。近了,难防别人咬你;远了,不能及时得到消息,影响你捕捉战机。最好是拉到大圭山上去。我当多方奔走,探听消息,供你决策。”

张冲、龙二妹同时叫起好来:“阿叔,你真是当今之孔明!”

龙宪江道:“孔明不敢当,岂不闻姑爷成功、丈人威风嘛!”说毕,哈哈大笑。二人也舒心快意地笑将起来。

宜良法明寺,四镇守使正在紧张地举行“倒唐”会议。周围岗哨林立,寺内肃穆庄严。

偏殿里,一张大方桌边,正中龙椅空着。胡若愚、李选廷在左,龙云、张汝翼在右,四人相对而坐。胡若愚半低了头,放在桌上的手,两拇指交替旋转着,龙云、张汝翼满脸焦急,李选廷神态悠然,四人皆沉默着……终于,龙云打破了沉默,望着胡若愚说:“子嘉兄,都已经两天了,你为什么总是迟疑不决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,一旦消息走漏,你我就没命了!”

昭通镇守使张汝翼也催促道:“子嘉兄,你倒是说话呀!难道你没受够老唐的气么?选廷兄,你也表个态吧!”

大理镇守使李选廷笑笑:“只要子嘉兄金口一开,我立马表态。”胡若愚仍在沉默。龙云急了,站起来指着正中空位道:“子嘉兄,只要你金口一开,这个位子就是

你的了!”

正在这时,窦家琪匆匆进来,递给胡若愚一封信。信封上写着:“胡军长启!下面落款为滇东支队司令张冲。”

胡若愚离座,拆信展开,只见张冲信中写道:

胡军长:

在全滇政局皆因唐继尧的倒行逆施而动荡不安的时侯,作为一方镇守使,你还不听听全省民众的呼声,还不明辨是非,顺乎民意,那么,张冲我将以你的名义向全省发出通电,举兵反唐!反正我的支队原是你的部下,那时,你将陷于完全被动,就不要怪我张冲对你不尊了!

第二军滇东支队司令  张  冲

胡若愚惊得直冒冷汗,他擦擦汗,回到座位上,语无伦次地说:“那就……通通反了吧。”

龙云首先站了起来:“好!立即通电全省,联名‘反唐’!”

年2月6日,四镇守使通电“反唐”。这就是云南历史上有名的“二六”政变,之后成立“云南省务委员会”,四镇守使皆为省务委员,推举胡若愚为省务主任。5月23日,统治云南长达14年之久的唐继尧吐血而死。“二六”政变不是云南军阀统治的结束,而是军阀混战的开始。为争夺省主席的宝座,形成了以胡若愚、张汝骥、李选廷为一方、龙云为一方的两个军阀集团的激烈交锋。

弥勒西山,滇东支队张冲的司令部。

四合院正厅里正举行军事会议。会议室的墙上挂一幅云南省地图,地图前张冲居中而坐。长桌两旁,左边坐着龙宪江、龙霖、者朝臣,右边坐着龙二妹、何起龙、李凤昌。

张冲主持会议:“弟兄们,我们先请阿叔讲讲当前云南局势,大家鼓掌。”

一阵热烈的掌声中,龙宪江抬手向下压了压:“各位贤侄,别客气,目前龙、胡二人都在为争夺省主席而抢夺兵马。龙云、胡若愚原来各有两个旅四个团,老唐的四个旅八个团已被二人平均瓜分,李选廷实际上只有一个团,便投靠胡若愚;张汝骥两个旅三个团,也有投胡倾向。按兵力胡强龙弱,按区位,龙云把住昆明,而胡若愚远在滇南蒙自。所以你们支队,特别是你们支队的战斗力,举手投足都将影响着云南的局势。”

龙霖脸上浮起一丝笑意:“难怪胡若愚送我们一个月的军饷,龙云便送来两个月的。”

何起龙也笑道:“难怪胡若愚封阿舅为旅长,龙云便许封他为师长!”

者朝臣抢过话题:“嗨,管他娘的,既拿胡的银饷,又拿龙的金饷,落得做个南滇快活王!”

李凤昌笑道:“照你这么说,既当胡的旅长,又当龙的师长,可惜三哥没有分身法!”

张冲十分感慨地:“兄弟们说得好。这几个月,恐怕是我十年带兵生涯中最具安全感和丰衣足食的日子了!”

龙二妹不失时机地提醒道:“阿哥,居安思危,你可要为大家掌好舵哟。”

张冲点点头说:“阿妹说得好,阿叔说得更好。目前,我们既有一种十足的安全感,更有一种沉重的使命感。因为我们的举手投足,不但影响着我们的前途和命运,更影响着云南的前途和命运!大家请看——”说着站起来转身走到地图前,拿起棍子指点道:“滇越铁路就像一根平衡木,一头是滇南的胡若愚,一头是昆明的龙云。所以,决策前夕,我们才把队伍拉到西山,站在这根平衡木的中间,为的是更好地观察和把握命运。我们这颗砝码,虽没有最后决定投向哪里,但我相信,大家和我一样,感情的天平已经偏向了谁?”

众人齐答:“龙云!”

张冲笑道:“对,龙云。并不是因为龙云许我们高官,给我重金,也不是龙云在老唐面前为我说过好话。重要的是龙云心胸比胡若愚宽广,能够容人。更重要的一条,龙云与我同是彝族,我俩携手,既能为彝家争口气,又能为云南各民族多做些事情。阿叔,你看咋个样?”

龙宪江频频点头道:“好!太合我的心路了,你就沿这道往前走吧。”

年6月14日,凌晨,胡若愚、张汝骥派兵突然包围了翠湖边龙公馆,抵抗中,龙云因手枪爆炸自伤了一只眼睛,进而被胡若愚的突击队将其俘获,关进一只特制的大铁笼。同时,挥兵猛袭北校场的龙军。龙部卢汉、高阴槐、朱旭等率部突出重围,奔往下关、凤仪集中,共编得三个师,分别以孟坤、卢汉、朱旭为三师师长,在滇军老将胡瑛的指挥下,遂向昆明返身杀来。

罗平,胡若愚府邸。高大威武的大门,门楣上匾额大书“胡府”二字。

一只马队风驰电掣般突奔而来,张冲在战马上发令道:“杨成林营长,把胡若愚家给我围好,把他全家抓起来!叫胡母写信,劝他儿子放了龙云!”

杨成林大声回答:“是,张司令!”答毕,转身下令道:“一连包围胡宅,二连、三连跟我进胡家大院抓人!”

一连长应命去了,杨成林率兵破门而入,闯进胡家大院。街上行人见状,纷纷驻足围观。

张冲策马大声说道:“乡亲们不要惊慌,胡若愚道德沦丧,搞小偷式政变,现在又偷袭龙公馆,用大炮炸瞎龙云一只眼睛,还把龙云关进铁笼中,现在张冲我把他的家人抓起来,逼他放了龙云,大家说该不该?”

众人答道:“应该!应该!当然应该!”

一中年男子道:“不光彩,有本事拉出去摆起来打呀,何必背后捅人刀子!”一老年人道:“无道德,无道德,这是现眼现报哟。”

一少年道:“张司令官,这家人早就该整整了!”

正说着,杨成林手里拿着一封信,嚷着出门来:“司令官,胡母有信给胡若愚!”张冲接信看后,便下命令:“一连留下,守好胡家,其余的跟我救龙云去!”说

毕,打马飞奔而去。

这一天,在嵩明前线。胡军士兵伏于前沿工事里,正握枪向前瞄准,轻重机枪皆拉开了枪栓。阵地背后百米处,一辆特制的铁笼车里关着蒙着一只眼睛的龙云。

胡若愚在车旁对张汝骥、李选廷说:“放心!14个团算什么,等会儿把这个独眼尤物推出去,保准能退10万兵!”

三人哈哈大笑!笑声惊醒了龙云。龙云透过笼孔,怒目而视。

穿过胡军阵地前面的开阔地带,对面山坡脚,有一大群准备进攻的士兵。士兵阵后,龙云表弟卢汉、滇军老将胡瑛、龙云部将朱旭骑在马上。卢汉抽出战刀正准备下达进攻命令。

突然,胡军阵地里传出一个声音:“对面的龙军官兵稍安毋躁。你们看看,看看这是谁来了?”

话音刚落,便见胡军阵里推出一辆铁笼大车来。车旁的胡若愚大声地说:“胡瑛、卢汉听令,这是你们的龙军长,他的性命就捏在你们手里。要救龙军长,你们就立即放下武器吧!”

一听到是笼里装着龙云,胡瑛、卢汉、朱旭一怔。龙军士兵们便直往前拥。

忽听笼里的龙云高声叫道:“胡瑛、卢汉听令,你们别管我的死活。给我狠狠地打,为我报仇雪耻!”

胡若愚顿时大怒,拔枪喝道:“机枪准备!推着龙云挡子弹!”

突然,一个声音高喊而来:“刀下留人!刀下留人!胡主席,张冲司令官有信给你!”龙霖飞马驰到,手里高扬着一封信。

胡若愚接过信,拆开一看,原来是两封合装,胡母信上写道:“子嘉吾儿,为母前世造孽,偏生了你这个忤逆种。你若不放龙云,全家数十口都将被你害死!”

张冲信上写着:“胡主席,你若杀了龙云,我必杀你全家。杀你全家,非我之罪,你的全家实为你所杀!也许,你不相信我会杀你全家,但你必须相信,我的四个加强团只猛虎就在你背后。大智若愚,你的名字取得好,但你却真个愚蠢起来了,识时务者为俊杰,望你三思!”

看完信,胡若愚惊得呆了,内心叹道:“张冲呵张冲,莫非你是我的天生克星?紧要时,你就出来闪我一跟斗!你杀我全家,我倒不相信。我只相信你那只猛虎,从我背后咬上一口,这辈子就完了!小不忍则乱大谋,算你狠!这个人情,就让给你了。”于是转而笑道:“龙军长,误会,误会,纯属一场误会。你让你的部下暂时退兵,我和你谈判谈判咋样?”

龙云心想:“奇了,为什么张冲一封信,便拨转了胡若愚的马头?也不知道张冲用什么话让胡若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?”想想便大声说:“胡瑛、卢汉等听令,胡主席要和我谈判,你们就暂时休战吧!”

胡若愚放了龙云,双方在昆明东郊大板桥达成如下协议:“龙云接任胡若愚省主席职务;胡若愚带领本部人马离开云南参加北伐,但龙云必须接济粮饷、兵员,并保障其家属及财产的安全。”这就是云南历史上有名的《板桥协议》。

年8月13日,龙云登上五华山,开始了他对云南的18年统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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